安柳

又懒又鸽,不是一个会讲故事的人
《盗墓笔记》读者,不是稻米,我看文字的时候还没有稻米这个称呼
人类是复杂的,我是人类。少来定义我,少来贴标签

11.

  “小花,你确定他爱你?”这个“他”指的是谁不言而喻。

  小庭院落一张桌,吴邪求解。

  “不爱更好。”若离于爱者,无忧亦无怖。

  “吴邪你不会真的天真到认为那张境外的结婚证就能让瞎子乖乖的做我的解夫人吧?”

  解雨臣,可怕。

  敢和解雨臣结婚的,更可怕。

  五十岁的解雨臣依旧聪明,依旧看得清。

  时间退回至婚礼哪天。

  “你没有时间了。”

  “我老了。”

  熟悉的语句,如此喜庆的场合,不该由老友来提。

  “你身上,掩盖不住。”

  哪有什么木质香,如果你闻过烧焦之后还被泼了水的枯木,我想你会明白。

  “我知道。”

  “他和吴邪不一样。”

  像是打开了话匣子:“当然不一样,吴邪当年为了许许多多,吴家,九门……”他停顿了一下,又续道,“不止为你。”

  这话在外人听来多少残忍了一些,但他知道张起灵能懂语句里的意思:他为我,只为我。

  “别担心,我至少能活到他六十六岁。”

  “六十六?”

  “吉利。”

  “八十八。”

  “嗯?”

  “你要活到他八十八,更吉利。”

  “不是哑巴,谁教你这么讨价还价的?”

  “谁叫你说话难听。”

  黑瞎子觉得自己有必要给现在远在藏区的张海客打一通电话,张起灵学坏了。

  是夜。

  “我可不信因为一瓶酒值得他揍你一顿。”解雨臣红衣在身,手握青花瓷纹样酒杯:“过来把合卺酒喝了。”

  黑眼镜摆弄着手里的红盖头,重新盖在脑袋上:“不是不准我喝酒吗。”

  “我不管,别人有的你舍得我没有吗?”

  玉如意挑开盖头,解雨臣做惊艳状。

  “太夸张了,好假。”

  他吃解雨臣这套。

  解雨臣演技里的“假”只给黑眼镜一个人看。

  转心壶,当年还是齐少爷的时候在额吉那里见过的稀罕物。

  时间太久长,稀罕变平常。

  杯中酒一口饮尽。

  手指摩挲杯子嘴角带笑意的问着小花:“小九,你在酒里下了什么?”

  “知道你还喝……”解雨臣错愕,竟引起了轻微的瞳颤。

  “海棠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外面的小崽子在传解语花的别称:西府海棠。

  解雨臣有心查了一下相关。

  花语:苦恋。

  虽然他的此解非彼解,音不同,但夜长梦多,直接结婚。

  黑眼镜揪住解雨臣的上衣下摆就往喜床上带,两人一起摔倒在床上。

  喜床似棺葬,共赴躺。

  在摔下去的时候解雨臣护住了黑眼镜的脑袋:“我权当你是夫妻之间的情趣了。春宵一刻值千金的道理,我还是懂的。”

  解雨臣话里有话,容易让人误会的话:类似于,我下的是西班牙大苍蝇。

  “你想做什么?”

  “做我想做的。”

  黑眼镜的姿态像一枚舒展开来的海星一样平躺在床上,随后他把小花搂在怀里,亲亲怀中人鬓角,语调勾人:“来吧。”

  解雨臣回抱住他,俯在耳边,开口似低吟浅唱般:“跟我讲讲你的故事吧,你的来处,你的归途。”

  “故事都假,没什么好讲,况且你不是都知道吗。”

  解雨臣在背后查他的事他不是不知道,但一想到小狐狸每次拿到新消息的样子,就觉得着实有趣。

  少年富贵家道中落老时穷。

  家里出事的时候他人在德国。

  百年如梦,却真实的纯粹,他走过了两个时代,他的大时代和小时代。

  解雨臣不该对他朝圣,他不是神明。

  困意袭来。

  “先生?”解雨臣以为安眠药的药效上来了,解开自己衬衫最上面的两颗扭扣,将黑眼镜搭在自己身上的手臂抓下来塞进被窝。

  刚脱离温柔乡下床,就听见身后他枕边人的话语昵喃:“你想做什么就去做吧,记得带我回去,这里的床太硬了。”

  看着话刚说完就沉沉睡去的爱人,想着今晚应该好好哄他入睡的。是啊,床太硬了,不应该下药。

  推开窗,此夜月圆。

  ——

  写俗了,和二位爷没关系,我的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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